安望飞嗅着那丝苦涩的中药味儿,摇了摇头:

“胡文锦那日吐血后连药都不愿意喝,华弟说他有用处,莫不是他日能沤了做花肥的用处?”

安望飞没忍住吐槽着,徐韶华闻言却不由一笑:

“倒是难得看到望飞兄这么讨厌一个人。”

“我也是没想到华弟你这么好性儿,竟然就那么放过了胡文锦!”

安望飞想起胡文锦那些话,就气的想要揍他一顿,徐韶华却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:

“难道,望飞兄想要我与许青云一般,旁人随意冒犯我,我便要杀之后快?那与许青云又何异?”

倘若,自己今日能轻而易举被仇恨蒙蔽了双眼,那即便他日报仇之后,也终将成为了和仇人一样的人。

徐韶华说完,放下茶碗,正了面色:

“况且,望飞兄,许青云可以随意对我动手,但对于胡同窗却是要忌惮一二。”

“难道你没有发现,此次初覆,只有县令大人一人在场,你不觉得……少了一人吗?”

安望飞闻言微微一愣,随后反应过来:

“华弟莫不是说……县衙师爷?”

“那日,我被张瑞诬陷之时,师爷尚且随侍左右,今日初覆连那位刘吏都守在门口,师爷又能去哪儿?”

安望飞听到这里,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,徐韶华这才缓缓道:

“只怕是他那日急着给我定罪,被县令大人发现了端倪,让人抓了起来。

毕竟,咱们这位县令大人可不是那等昏聩之人,那两个贼人在牢中一日丧命,还用的是让他们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留不下来的法子……”

“县衙里,能做到此事的人本就少之又少,县令大人只怕早有怀疑!”

安望飞接了上去,但随后他又拧着眉道:

“可是,许青云总不至于将此事也要迁怒在华弟身上吧?”

徐韶华没有说话,只是看了安望飞一眼,安望飞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华弟不过是遇到了那两个与许氏有关的贼人,许青云尚且要断他青云之路,何况现在他损失了一个在县衙里说得上话的师爷?

“所以,胡文锦就相当于……华弟的护身符?”

徐韶华微微一笑:

“做护身符,总是需要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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